唐代诗人的经典故事【通用3篇】
唐代诗人的经典故事 篇一
《峨眉山月歌》:杨贵妃与唐玄宗的爱情传说
唐代是中国文化繁荣的时期,众多杰出的诗人涌现出来,他们的作品至今仍被广泛传诵。而这些诗人的背后,也有着许多经典的故事,其中最为脍炙人口的便是杨贵妃与唐玄宗之间的爱情传说。
杨贵妃是唐玄宗的宠妃,她的美貌堪称倾国倾城,被誉为“闭月羞花”。她不仅才情出众,而且音乐才华也非常出众。据说,有一年的中秋节,杨贵妃在峨眉山上品月赏花,感受到了浓郁的月光和山间的花香,内心充满了诗意。于是,她用丝弦和竹箫合奏,创作了一首《峨眉山月歌》。
《峨眉山月歌》以优美的词句描绘了峨眉山的壮丽景色,表达了杨贵妃对唐玄宗深深的思念之情。这首诗很快传遍了朝野,被人们广为传诵。唐玄宗得知杨贵妃为自己创作了这首诗后,深感动容,更加爱恋这位宠妃。
然而,杨贵妃的美貌和才华也引起了嫉妒和忌恨。宫廷中的一些人开始诋毁杨贵妃,意图离间她与唐玄宗的感情。唐玄宗在一次谏宴上听信谗言,对杨贵妃产生了怀疑,将她软禁在宫中。杨贵妃被迫与唐玄宗分离,心灰意冷。
然而,唐玄宗对杨贵妃的爱恋却没有减少,他怀念着杨贵妃的美丽和才华,思念的心情化为无尽的思念之泪。最终,杨贵妃被迫离世,唐玄宗悲痛欲绝,对她的爱恋也化作了永恒的思念。
《峨眉山月歌》这首诗成为了杨贵妃与唐玄宗之间爱情的见证。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爱情是无法抵挡的力量,即使遭受了困难和阻碍,也能够在诗歌中永恒流传。
唐代诗人的经典故事 篇二
《送别》:王之涣的离别之情
唐代诗人王之涣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他的作品充满了离别和思念的情感。而他最为著名的一首诗《送别》,更是成为了经典中的经典。
《送别》以哀怨的笔调描绘了离别的痛苦和思念的情感。诗中写道:“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这句诗表达了作者对离别的无奈和对归乡的期盼。离别时的伤感和思念之情,透过诗人的笔墨,跃然纸上。
王之涣的《送别》被广泛传诵,人们对于离别的情感在这首诗中得到了深刻的表达和共鸣。这首诗也成为了许多人在离别时的心灵寄托和慰藉。无论是离别的时刻还是思念的日子,这首诗都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经典。
王之涣的《送别》不仅仅是一首诗,更是一种情感的宣泄和表达。它让人们在离别时能够找到共鸣,让思念的心情得到安慰。这首诗的经典之处在于,它通过简洁而深刻的语言,抓住了离别和思念的核心,使人们能够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感受。
唐代诗人的经典故事中,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和作品。这些故事中的爱情、离别、思念等情感,使得这些诗人的作品成为了经典中的经典,流传至今。这些故事不仅仅是诗人的传记,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情感的寄托。
唐代诗人的经典故事 篇三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别让怯弱否定自己,别让惫懒误了青春。一个人不奋斗不能有所成就,一个国家不奋斗不能立足世界,一个民族不奋斗不能兴盛强大。历史上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呢?一起来看看吧!
1.温庭筠
《菩萨蛮》: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
其实,温庭筠的佳句很多,这一句……本来我是想选“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或者“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的,但谁让《甄嬛传》这么火爆呢?
温庭筠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才思敏捷,八叉手即可成诗,人称“温八叉”。《新唐书》中说他在考场严密监视之下,已经为八个人做了枪手,自己还写成了千余字的考卷。执政官鄙视其为人,放温庭筠外任县尉。当时朝廷的制词云:孔门以德行为先,文章为末,尔既德行无取,文章何以称焉。徒负不羁之才,罕有适时之用。
施先生认为温庭筠的诗,声色之美和李商隐不相上下,但其诗意远远不及李商隐。晚唐时《菩萨蛮》曲子流行,宣宗需要新的歌词,宰相令狐绹请温庭筠代作了几首进呈。令狐绹要求温庭筠保守秘密,温庭筠却立刻宣扬出去,因而得罪了令狐绹。在这一点上,温庭筠和李商隐一样。
2.李商隐
《安定城楼》: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
李商隐的诗,用词绮丽,隐语极多,即使有了详尽的注解,后人还是不容易看懂。据宋人笔记《杨文公谈苑》记载,李商隐每做诗文,一定要查阅很多书,乱摊在屋子里,被比之为“獭祭鱼”。
原来古人以为水獭捕到了鱼,并不立刻吞食,它要把捕到的鱼一条一条放在面前,好像祭祀这些鱼,很久以后才把这些鱼吃掉。
有一些诗,比较容易解除。如《深宫》的“岂知为云为雨处,只有高唐十二峰”,是说“想不到掌握大权的,只有令狐家。”
但是,还有太多的诗至今无人解除。如《锦瑟》,千年以来,世人纷纷解读,众说纷纭,可是谁也不能令人信服。
清初王渔洋《论诗绝句》中说:“獭祭曾惊博奥殚,一篇《锦瑟》解人难。”
梁启超说:义山的《锦瑟》、《碧城》、《圣女祠》等诗,讲的什么事,我理会不着。拆开来一句一句叫我解释,我连文义也解不出来。但我觉得它美,读起来令我精神上得一种新鲜的愉快。须知美是多方面的,美是含有神秘性的。
余英时在解读陈寅恪的诗说:诗人都有自己的暗码系统,李商隐的暗码太多,后人无法解读。
李商隐这样写诗,与其一生际遇分不开,他的一生都被牵连在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牛李党争”这个政治漩涡之中。李商隐早年为令狐楚赏识,令狐楚是牛僧孺的人。后来李商隐娶了王茂元的女儿,王茂元是李德裕的人。这样,李商隐的婚姻,意味着背叛牛党而投靠李党,两党之人都鄙视他。
令狐楚死后,他的儿子令狐绹官位一天天高起来,李德裕则被贬到海南并死在那里,李党集团彻底崩溃。令狐绹权势日高的时候,李商隐屡次上书献诗,希望令狐绹顾念旧情,但令狐绹绝不理睬他。李商隐郁郁而终,年仅四十七岁。
《安定城楼》的两句诗,不用绮丽字面,句法俨然杜甫,清代钱良择在《唐音审体》中称之为“神句”。我个人更喜欢李商隐的“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夫妻情深,宁愿相信他是为了爱情而遭世人唾弃:我背叛了全世界,只为了你……
3.杜牧
《寄扬州韩绰判官》: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杜牧是著有《通典》的史学家杜佑的孙子,家世历代仕宦。
杜牧进士及第后,在宣州为官。听说湖州有很多美女,就去游览。湖州刺史崔公,是他的老朋友,把本州所有名妓都找来,供他选择,他却一个都不满意。(古时与妓冶游好像是一件很时尚的事情,李白写谢安就有“谢公东山三十春,傲然携妓出风尘”的句子)
崔公为他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游船会,引得全城的姑娘都来看。杜牧沿着两岸一路物色过去,没有中意的。傍晚,忽然看到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杜牧仔细一看,认为是绝代佳人。当下就托人提亲,老太太很畏惧,面有难色。
杜牧说,现在不娶,我十年以后,会到这里来做刺史(能预知?不懂。),到时再娶。如果十年不来,你的姑娘可以另嫁。
十四年后,杜牧果然做了湖州刺史。一到任就查访那个姑娘,才知道她已在三年前嫁了人,而且有两个孩子了。杜牧大为惆怅:自是寻亲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吹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 “子满枝” ,孩子都两个了)。
后来杜牧在淮南节度使牛僧孺手下,白天办公,晚上就过他的风流生活。牛僧孺很包容他,所以牛僧孺死后,杜牧为他做了墓志铭。杜牧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但他应该是牛党的人,政治上站对了队伍,仕途无忧。
杜牧从淮南还京,官拜监察御史,分司东都,也就是分管洛阳。这时前兵部尚书李愿罢官在洛阳闲居,家妓美艳,生活豪奢,不时邀请当地名流聚会。因为杜牧是监察御史,有纠弹官员之责,不便请他参加有妓乐的宴会。杜牧感到受了冷落,托人向李愿说,希望被邀请赴宴。李愿不得已,就送了请帖。
酒席间,杜牧瞪着眼睛看众多侍酒的妓女,问:“听说有一个叫紫云的,是哪一个?”李愿就指给他看。杜牧又瞪着眼对紫云看了好久,说:“名不虚传,该送给我吧?”李愿低头微笑不语。许多妓女都回头对着他笑。
杜牧连饮三杯,站起来,意态闲逸,旁若无人,吟了一首诗:华堂今日绮宴开,谁唤分司御史来。忽发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回。
杜牧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潇洒不羁的代名词,“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实际上风流放诞只是杜牧文学生活的一面,在政治生活上,他有经纶天下的大志,他的散文《罪言》、《战论》、《上李太尉论边事启》都是议论天下大事的政论。
《唐诗百话》还讲述了一些不大为人所知的事情。现在人说唐诗必称“李杜”,但在当时,杜甫并没有什么名气,那时的很多诗集中并没有选杜甫的诗,所以当时杜甫并不能与李白并肩。一直过了五、六十年,元稹竭力赞扬杜甫,以为非李白所及。韩愈“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之句后,论诗者才以李杜并称。
一个伟大的诗人,其作品在生前是默默无闻,在身后一百多年,虽有文坛巨子为他扬名,仍然是无人赏识。施先生认为这种情况,在中国文学史上,恐怕仅此一例。
直到宋元时代的诗人,论诗作诗都以律诗为主,他们崇拜杜甫的诗律,把杜甫奉为唐律之祖。苏东坡、黄庭坚学杜甫、韩愈,诗风一变。尤其是黄庭坚,以他的盘空硬语,开创了江西诗派,称霸于北宋诗坛。
施先生在《唐诗百话》中还解读了很多问题,如王之涣的《登鹳雀楼》,该诗最初见于唐人编的《国秀集》,题目是《登楼》,作者是朱斌。此诗应该是登近海的楼台而作,因为鹳雀楼在今山西省永济市,那里是看不到“黄河入海流”的;另外崔颢的《黄鹤楼》,宋以前的版本第一句是“昔人已乘白云去”,这样二、三句对应,一、四句对应。李白虽然在黄鹤楼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但实际上他并不服气,《登金陵凤凰台》就是存心与崔颢一较高下才做的。还有很多,就不一一介绍了。
总之,《唐诗百话》“在欣赏与研究之间找到了一种绝妙的平衡”,难怪美国耶鲁大学等名校会将这本书作为汉学研究课程的教材。
4、王勃
王勃(公元 650─676),字子安,是“初唐四杰”之首(“王杨卢骆”,即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他的诗风格清新,他的赋更使他是初唐一大名家。他与卢照邻等人都试图改变当时“争构纤维,竟为雕刻”的诗风。他在27岁时所写的《滕王阁诗序》是词赋中的名篇,序末所附的《滕王阁诗》则是唐诗中的精品,且诗中手法对后世诗人颇有影响。至于他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一诗,更是公认的唐诗极品,其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两句是唐诗中最能渗透古今、撼动人心的千古名句。
王勃出生于世代官宦的诗书人家。其祖父王通是隋秀才高弟,曾任蜀郡司户书左和蜀王侍读等官,后来退官居家,专门在龙门讲学著书。其著作有《元经》和《中说》,为当时儒士所称道。其父福峙,历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交趾六合二县令、齐州长史等官,晚年开始对玄学(即修炼)有了兴趣[1][2]。王勃天生聪颖,悟性过人,是个早熟的神童[1]。他六岁就能写一手好文章;九岁时读颜师古注的《汉书》,便能指出书中的过失[3];十岁时以一个月的时间竟能通读六经而无一点障碍,连他的朋友、同样是神童出身的杨炯都认为他的知识是先天带来的(“悬然天得,自符昔训”)[1]。十四岁时,以神童而被举荐,在考核中名列前茅,授予朝散郎的官职;十六岁那年,沛王把他召去当沛府修撰,对他很是爱重;十八岁那年,由于当时盛行斗鸡,各个王爷之间的斗鸡更是热闹非凡,王勃开玩笑写了一篇《檄英王鸡》(“声讨英王的鸡”),惹得皇上大怒,立即把他逐出王府[3]。他便到四川各地去旅游,“远游江汉,登降岷峨”,得到山川灵气的陶冶启悟,在诗文上進步神速,“神机若助,日新其业”,每写一篇文章都令人惊叹赞赏,特别是《益州夫子庙碑》,被认为“宏伟绝人,稀代为宝”[1]。后来他又被启用为官,但因杀一犯罪的官奴而险些自己丢了性命,连累他父亲也贬官[2]。以后他弃官在家,一心著书[1]。当他27岁时(虚岁28岁),去交趾探望父亲,“渡海溺水,惊悸而卒”[4]。
王勃的一生是短暂的,只活了27 岁,但同时又是富于变化的、丰富的一生。他在27年中所遭遇的、所作的事情并不比一个活了80岁的人少。作为一个早熟的神童,他的思想不但超出同龄人、甚至超过博学的成年人太多,因此不容易被人理解和接受。如果我们把他想象成一个活了81 岁的人,只不过他生活的“速度”是常人的三倍:常人三年中所经历和作过的事情他一年就完成了。这样再去观察他的一生,就要容易理解得多。他的超常的才华和超短的生命形成一个太大的反差,以至千百年来知道他的人始终惋惜、遗憾并感叹不已。不过,我们如果从修炼角度去看一看他的一生,倒是觉得自然得多、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因为任何一个修炼人的一生总是按照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修炼道路来安排的,历史上有些成道之人就是很年轻就以“死亡”的形式而离开这个世界的。在他短暂多变的一生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修炼人的、和他生活一样丰富多彩的一条修炼的道路。
王勃从小就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父亲对他很慈爱,并经常教导他说,“人子不知医,古人以为不孝”。他便牢记心头,暗中到处查访良医,希望学一手好医道,作个孝子。在公元661(或660)年,当他才十一、二岁时,便令人惊讶地碰到一个远远超过他期望的绝好机会:在长安遇到了曹夫子。曹夫子名元,字道真,自称是京都的人。他能象扁鹊那样从远处观望人的气色,清楚地透视人的五脏六腑;还能象华佗那样作开胸洗肠一类的大手术。根据他收王勃为徒后讲述自己的师承,他实际上是《黄帝八十一难经》的直系传人。该书是上古秘籍,由歧伯传给黄帝;黄帝往下传时又经过了53个传人才传到曹夫子手中。在这53个传人中,就有第三十六个传人扁鹊,并由他首次厘定了原书章句;还有第四十六个传人华佗。曹夫子虽然医术高超入神,但他小心谨慎,很少有人知道他。他和王勃见面时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并说道,“无欲也”。王勃再次向他下拜,诚心作他的徒弟。这件事情家里的亲人也没让知道。曹夫子教他《周易章句》、《黄帝素问》、《难经》,还有“三才六甲”、“明堂玉匮”等等,一共学了十五个月。分手时他对王勃说,“阴阳之道不能随便向人讲,针灸技艺不可随便传授给别人;不要得意忘形地显示自己,应当不露声色地自我提高”。王勃遵照师训,自己悄悄地又学了五年,终于“有升堂睹奥之心”,最后“钻仰太虚,导引元气”,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污秽全都没有了,内精澄明,因此产生了放弃常人生活、修成神仙的愿望[10]。
有了上述六年多的由医入道的修为,可能是因为修出了内视脏腑的功能,王勃开始觉得“人间龌龊”、世人不洁[12][14],因而产生了厌世离俗的情绪[17][18],声称“已厌人间”[19],向往幽居避世的修道生活[6][14]。加上有时修道的朋友来讲一些神奇的故事[5],有时自己也梦中与仙人同游[6],愈发增加了对去俗离尘、沐浴烟霞的神仙生活的向往[14] [17];当时的道士又喜欢服食“石髓”,认为吃了可以帮助飞升,也弄得他心里痒痒的[8]。他也知道自己的思想和现实生活是有矛盾的。他在20岁时写的《游山庙序》中说,自己常学仙经、博涉道记,但事奉尊长和亲人就必须要去求衣食,而作官又会被名利所累,最后把真性和先天的根基毁在常人社会中[16]。但他毕竟是个道心坚定的人,相信自己“自得会仙家”[9],下定决心“清贞静一,保其道”,不顾世间得失“抱直方而守道”,直到“安真抱朴…全忠履道”[19][21],因为他已经认识到“夫神明所贵者,道也”,“道”才是自己真正的生命所宝贵和追求的[20],并且深深地感到“道”是高不可测的[23]。以他20岁左右的年龄,加上才华出众,正是搏取功名、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他
却看淡了世间的荣华富贵,认为修道是“上策”而“图富贵”是“下策”[28]。如果一个人年事稍长,经过了许多生活的坎坷和搓磨后回心向道,那是一件自然而不太难的事,但一个风华正茂的大才子要放下世间得失而坚心于道,实在是极其难得的。王勃曾说自己“最初是学的周礼,偶然也喜欢读儒家的东西,后来读了道家的书才感到与自己的真性吻合了”[19]。他在《益州夫子庙碑》中对于孔子的称赞是耐人寻味的:“圣人之设教也,……成变化而行鬼神,观阴阳而倚天地,……索众妙于重玄,篡群徽于太素。”又引《易经》说:“圣人以神道设教而万物服焉”[24]。他是站在道家的角度把孔子往上拉,而后世、特别是宋代以后的“大儒”们都是站在儒家低层的理上把孔子向下扯。然而,后世的人大都认为这些“大儒”们是在继承和发扬孔子的博大思想!
曹夫子向王勃授业时最先给他讲《周易章句》,因此他对周易熟而且精,包括算卦、推算万年历等当时一般人觉得很难的东西他都很在行。他甚至还推算过一本《大唐千岁历》,为唐朝的人准备好了一千年可用的历书[2]。但这些东西既没有使他对道的认识進一步深化、也没有使他的修炼向前推進一步。他对道的深一层认识是从与常人相反的方向去应用《易经》之理而得到的,而且这一个认识上的飞跃也象他碰到曹夫子一样的来自一个令人惊异的天外奇缘。就在他刻苦钻研《周易》那一段时间里,有天晚上他作了一个梦,梦见孔子来对他说,“易有太极,子其勉之”。他醒来后反复琢磨,终于想清了是怎么回事,写出了多篇对《周易》有创见性发挥的文章。他曾经写过五卷《周易发挥》以及《次论》等多部著作,后来都散失了。但他这一次认识上的飞跃,我们仍然可以从他现存的一些文章中看出一点痕迹来。他在《八卦卜大演论》中曾说,“当你没有了思虑、没有了对任何东西的喜好时,你离太极的境界就已经不远了;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都来自两仪,当你把这些可见之物都忘得干干净净时,那就是太极”[22]。读过《周易》的人谁不知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呢?但一般人都是顺着这个“生发”的路子往下走,直到把64卦弄得烂熟,再把它用到常人事务中去:常人总是重“物”重“用”的;这也就是老子所说的“朴散之则为器”;但修炼人要“返朴归真”,放弃“物”和“用”,因此要反过来从世间万象中回到64卦,再从64卦回到四象、两仪而太极,太极就是“有”、就是“一”,也就是“朴”。这个过程正好应了张三丰传道的“疯话”:“正则凡,逆则仙,只要颠倒颠”。而在一千多年前,王勃这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就对“道”、特别是对“易”有如此超常的认识,这真要让其后迄今的许多修道人惭愧莫名了。
王勃的修炼道路到此应该是很确定的了:由医而入道,由易而提高;又都是超凡入圣的人在亲自指导或者梦中点化,并且已经修到看淡红尘、放下名利、守道不移的地步。他毫无疑问地应该是一个道家的修炼人了。然而,他偏偏在“一而再”地让我们惊讶之后,又“再而三”地让我们再惊讶一回:他又全心全意地修起佛来了!
但这回不象前两次,促使他修佛的突发性机缘没有被后人记录下来。由于他的著作绝大部份已经散失,现在留下的一本《王子安集》已经是明代崇祯皇帝庚辰年间刻“初唐四杰”著作时根据后人收集到的一点断简残篇凑合而成的结果,因此我们无法知道他决心修佛始自何时。但根据《王子安集》,我们至少知道他20岁时还没有决心修佛[16][28]。所以他正式开始修佛大概是在20岁以后、27岁以前的某个时候。在他留下的十篇碑文中,除了那篇有名的《益州夫子庙碑》外,其余九篇全是为佛寺写的碑文;而《王子安集》中的最后两篇则是《释迦如来成道记》和《释迦佛赋》。《释迦如来成道记》是一篇很长的赋体文,讲述释迦牟尼佛发心修道和最后成道的经过。由于其中用到大量的佛家专门词语,一般人很难看懂,所以有名的钱塘慧悟大师专门为它写了详细的注解;原文加上注解一共26页[26]。《释迦佛赋》是一篇赞颂释迦牟尼佛的短赋,它的最后两句“我今回向菩萨,一心归命圆寂”正是王勃决心修佛的誓言[27]。在慧悟大师为《释迦如来成道记》写的注解中还提到王勃的《释迦画像记》和《维摩画像碑》也是当时“盛行于世”的名篇,但现在的书中都没有。另外,王勃还为《四分律宗记》写过序文[13]。该书是讲佛家八正道的,全书共有几十万字。
参考文献
[1] (唐)杨炯:《唐王子安集旧序》,卷首;(书名见最后)
[2] (后晋)刘昫:《王勃传》,附录;
[3] (宋)宋祁:《王勃传》,附录;
[4] “诗人年表”,《唐诗鉴赏词典》;
[5] 《怀仙(并序)》,卷二;
[6] 《忽梦游仙》:“流俗非我乡,何当释尘昧”,卷二;
[7] 《杜少府之任蜀州》:“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卷三;
[8] 《秋日仙游观赠道士》:“待余逢石髓,从尔命飞鸿”,卷三;
[9] 《赠李十四(四首)》(其二):“平生诗与酒,自得会仙家”,卷三;
[10]《黄帝八十一难经序》,卷四;
[11]《续书序》,卷四;
[12]《山亭思友人序》:“高枕百年,见生灵之龌龊”,卷四;
[13]《四分律宗记序》,卷四;
[14]《秋日游莲池序》:“人间龌龊,抱风云者几人?庶俗纷纭,得英奇者何有?烟霞召我,相望道术之门”,卷五;
[15]《滕王阁诗序》:“君子安贫,达人知命”,卷五;
[16]《游山庙序》,卷五;
[17]《仲氏宅宴序》:“仆不幸,在流俗而嗜烟霞”,卷六;
[18]《饯宇文明序》:“群公之好善,下官之恶俗”,卷七;
[19]《秋晚入洛于毕公宅别道王宴序》:“早师周礼,偶爱儒宗,晚读老庄,动谐真性”;“已厌人间”;“安真抱朴…全忠履道”,卷七;
[20]《秋夜于绵州群官席别薛升华序》:“夫神明所贵者,道也”,卷七;
[21]《平台秘略论十首》贞修(二):“抱直方而守道”,“清贞静一,保其道”,卷十;
[22]《八卦卜大演论》:“无思无好,则太极未尝远也。见之则两仪,忘之则太极”;“非圣人之书则不读也,非圣人之言则不取也”,卷十;
[23]《平台秘略赞》贞修第二:“道契玄极”,卷十二;
[24]《益州夫子庙碑》,卷十三;
[25]《彭州九陇县龙怀寺碑》,卷十三;
[26]《释迦如来成道记》,钱塘慧悟大师注解,附录;
[27]《释迦佛赋》:“我今回向菩萨,一心归命圆寂”,附录;
[28]《遗事》(述怀拟古诗):“仆生二十祀,有志十数年。下策图富贵,上策怀神仙。”附录。
本文所引诗文,除已注书名者外,可参《王子安集》,王云五主编“国学基本丛书(四百种)”,台湾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五十七年九月台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