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墙散文随笔
花墙散文随笔
晋商公园是近几年我家附近新建的一座公园,距离我家很近,很近,简直就是我家后花园一样,只要在家,我几乎每天都会去溜达一圈或两圈三圈。公园里的毎一棵树每一株草都和我是老相识了。
晋商公园除了像别人家的后花园般狭小外,是个非常美丽的公园,假山池水、花鸟虫鱼、品种繁多的树木、曲径小桥、茵茵绿草地,布局巧妙、搭配合理、精致优雅,颇有些江南韵味。景色常看常新,四时变幻着不同的画面将游人迎来送往。近日,这座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走岔路的园林,又为人们铺开一幅奇丽新画卷--花墙。
公园的四周用钢丝网围了一圈篱笆墙,篱笆墙下种植有月季花。每年月季开花的季节,篱笆墙边的月季也会零零落落的开放,比之公园内成簇成片百花齐放的月季花,它们显得很是孤单,像一道若有若无的微光,在路人的眼前一闪而过,鲜有人会关注它们,为它们拍照留影的人更是稀少,我是这稀少的人中之一。或许我的心与它们有共鸣之感吧,自开僻公园这五六年来,每年都会从篱笆墙的缝隙里,将它们的孤美留在镜头里。
突然间,今年篱笆墙下的月季却夺尽了游人的目光,成了拍摄者镜头下的宠儿。好像原子弹爆炸一样,把积蓄了几年的能量一下子爆发出来,那铺满篱笆墙的花儿,已不能用“朵”来计量,簇拥着把一圈篱笆墙,装饰成了一堵堵花墙,成了戴在晋商公园头上的花环,格外惹眼、格外刺激,妩媚着今夏的公园。
我从不曾留意它们是什么时候爬满了篱笆墙的,竟不知道它们有爬墙虎的功能,像藤草一样纵横交错,枝蔓随着篱笆伸展,伸到墙的尽头又折转回来,互帮互撑着在墙头缠绵。人随便在花墙旁一站,就宛如掉进花堆里一样,深粉的、浅粉的、纯白的团团花簇,从头到脚将你围起来。累累花朵压在篱笆墙头,篱笆墙有点喘不过气来,微风吹过,篱笆墙便喘吁吁发颤,一墙的花儿却开心的将一股股淡淡的幽香趁机向游人喷出。它不仅要用绚丽的姿色吸引游人的眼球,还要用心底的馨香撩拨游人的情怀。
我多幺想就融入这花墙中化了,我却无力将此刻的分分秒秒站成永恒,惟有频频把自己的身影与它们合在一起,待到四月芳菲尽,依然可以看见这原来叫“虅本月季”的繁花似锦灿烂辉煌时,将这短暂的奇迹当作永恒。
花墙万花筒般的奇丽美景,把我的思绪穿越到七八年前。晋商公园的`
前身是一片茂密的林地。彼时,榆次的上空还没有雾霾侵挠,那一大片即将成为城市的土地上,村民们为获得更多的征地补偿款,地里像种头发一样植满了树,满的密不透风。这大量的树木给周边空气提供了大量的氧气。树林的周边除却刚刚新建的宽敞的柏油路、少量叽叽叽喳喳的鹊鸟,别无它物。等待换作人民币的树木无需管理,村民也就不来光顾这荒郊野地,所以行人稀少,车辆更是罕见。春夏秋三季的傍晚,我常常独自一人走在宽阔无人的柏油路上,周围的寂静震耳欲聋,呼吸着含有充足氧气令人陶醉的空气,心胸舒畅到能把整个世界装入胸中,心灵洗涤到如水般清净纯明,尘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不曾与我相干,思想肆意的在天空下驰骋。如今,精心设计的公园与一座座向天耸入的高楼替换了昨日的树林,人流纷乱嘈杂,车流拥堵喧嚣,失去了往昔的静谧安详。七八年光景便物是人非换了人间,时间早已忘记了树林的存在,树林成了墙上一幅佚失的古画,挂画的墙壁安装了正放映杂剧的电影屏幕,混凝土背景下,穿着各种演出服的人物来来去去,忙忙碌碌这里唱罢那里登场。
世界变化太快,现在的世界是一个神速变化的世界,是一个充满奇迹的世界,仿佛是从一个梦转到另一个梦般瞬息万变。人类正以惊天的速度在地球上画速写画,速度是人类技术革命给自己制造的礼物,人类抱着这个礼物急匆匆地跟时间赛跑,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闲生活,伴随着乡间小路,农田树林一起在花,墙与水泥林的后面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