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推荐6篇)
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 篇一
《金锁记》是张爱玲先生的一部著名小说,通过对两位女主角的描写,展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社会的种种现象和女性的困境。这部小说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深刻的思考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在小说中,张爱玲通过两位女主角——元珠和婉君,展现了两种不同的女性形象。元珠是一个自由和独立的女性,她追求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职业,并且与男性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她拥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不愿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相比之下,婉君则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女性,她一心追求婚姻和家庭,甘愿为了男性而牺牲自己的梦想和自由。她对于男性的依赖和无私奉献体现了当时社会对于女性的期望和要求。
通过对这两位女主角的描写,张爱玲成功地表达了对女性地位和权益的思考和关注。她通过元珠和婉君的对比,向读者展示了女性在当时社会的局限和困境。婉君的命运成为了那个时代大多数女性的写照,而元珠则代表了少数能够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女性。张爱玲通过这种对比,呼吁女性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独立,不应该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权益和尊严。
同时,张爱玲也通过小说中的男性形象反映了当时社会男性对女性的态度和对待方式。小说中的男性角色大多数都是自私和自以为是的,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和欲望,对女性的需求和感受漠不关心。这种男性形象展示了当时社会对于女性的不公和不平等待遇,同时也暗示了女性应该追求平等和自由的权益。
《金锁记》深入探讨了女性在当时社会的地位和困境,对于当代女性来说,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张爱玲通过小说中的两位女主角,呼吁女性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独立,不应该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权益和尊严。同时,她也揭示了男性对女性的不公和不平等待遇,呼吁社会应该关注和改变这种不公和不平等的现象。
在当代社会,女性地位和权益的问题仍然存在。我们应该借鉴张爱玲的思考和呼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独立,不应该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权益和尊严。同时,也应该呼吁社会对于女性的平等和尊重。只有在一个平等和尊重的社会中,女性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为社会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 篇二
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通过对两位女主角的描写,展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社会的女性困境和社会问题。这部小说以其深刻的思考和独特的叙事风格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小说中的两位女主角——元珠和婉君,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女性形象。元珠是一个独立和自由的女性,她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并且对男性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她拥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不愿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和自由。相比之下,婉君则是一个传统的女性形象,她一心追求婚姻和家庭,甘愿为了男性而牺牲自己的梦想和自由。她对于男性的依赖和无私奉献体现了当时社会对于女性的期望和要求。
通过对这两位女主角的对比,张爱玲成功地表达了对女性地位和权益的思考和关注。她通过元珠和婉君的命运,向读者展示了女性在当时社会的局限和困境。婉君的命运成为了那个时代大多数女性的写照,而元珠则代表了少数能够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女性。张爱玲通过这种对比,呼吁女性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独立,不应该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权益和尊严。
同时,张爱玲也通过小说中的男性形象反映了当时社会男性对女性的态度和对待方式。小说中的男性角色大多数都是自私和自以为是的,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和欲望,对女性的需求和感受漠不关心。这种男性形象展示了当时社会对于女性的不公和不平等待遇,同时也暗示了女性应该追求平等和自由的权益。
《金锁记》深入探讨了女性在当时社会的地位和困境,对于当代女性来说,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张爱玲通过小说中的两位女主角,呼吁女性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独立,不应该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权益和尊严。同时,她也揭示了男性对女性的不公和不平等待遇,呼吁社会应该关注和改变这种不公和不平等的现象。
在当代社会,女性地位和权益的问题仍然存在。我们应该借鉴张爱玲的思考和呼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独立,不应该为了男性而放弃自己的权益和尊严。同时,也应该呼吁社会对于女性的平等和尊重。只有在一个平等和尊重的社会中,女性才能真正实现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为社会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 篇三
《金锁记》写于1943年,小说描写了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金锁记》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曾得到许多批评家的赞誉,傅雷先生誉之为“文坛最美的收获”,夏志清教授则称之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张爱玲的这篇小说用了许多写作技巧,其中我认为最成功的要属侧面描写。在文章的开始,作者并没有正面介绍姜公馆的情况,而是借两个丫鬟的床头夜话将整个家族的人物关系和大致情况都交代清楚。这倒和《红楼梦》开头借冷子兴之口演说宁、荣二府的兴衰颇有些相似。
张爱玲在本书中在空前深刻的程度上表现了现代社会两性心理的基本意蕴。她在她那创作的年代并无任何前卫的思想,然而却令人震惊地拉开了两性世界温情脉脉的面纱。主人公曾被作者称为她小说世界中惟一的"英雄",她拥有着"一个疯子的审慎和机智",为了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社会,她用最为病态的方式,"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随心所欲地施展着淫威。
作者将现代中国心理分析小说推向了极致,细微地镂刻着人物变态的心理,那利刃一般毒辣的话语产生了令人惊心动魄的艺术效果。《金锁记》在叙述体貌上还借鉴了民族旧小说的经验,明显反映了类似《红楼梦》之类的小说手法已被作者用来表现她所要表现的华洋杂处的现代都市生活。
傅雷在《论张爱铃的小说》中也指出:“爱情在一个人身上得不到满足,便需要三四个人的幸福与生命来抵偿”。曹七巧做了情欲的俘虏,代情欲做了刽子手”。曹七巧自己没有得到幸福,就变态地去毁儿女的幸福。没有悲壮,只有苍凉。悲壮是一种完成,而苍凉是一种启示,可启示对这个家有什么用呢?家本来是心灵的港湾,而在曹七巧做主的家里,没有一丝的温暖的气息,不仅是给不了最亲近的人心灵上的安慰,反而是一张恐怖的大黑网,使在这个家里的人窒息,每一个家人都是她宣泄这么多年来在姜家受的委屈的对象。
转型中的洪流中,被吞没的又何止是一个曹七巧,虽已成过去,可我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曹七巧的影子,也许只是我们不再是以被黄金锁住,用金锁劈人的形式表现出来罢了。
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 篇四
《金锁记》是以李鸿章次子李经述的家庭为原型的。小说写了一个大的封建家族中一个只有名份但却出身低微、没有地位、不受尊重的女人的大半生,她既是封建社会的受害者,同时也是害人者。主人公的名字叫曹七巧,是麻油店小老板的女儿,之所以能够嫁到姜公馆这样的公侯之家,是因为丈夫是个天生的软骨病人,而且姜家又出了很多钱。但嫁到姜家之后,她因出身低微,倍受婆婆、妯娌乃至自已的丫环的蔑视和冷落,得不到起码的尊重。她心里喜欢小叔子姜季泽,但季泽却是只限于和她开开玩笑。于是本来要强、泼辣的她就愈发口无遮拦,疯疯颠颠,别人也就愈瞧不起她。只有她的哥哥嫂子让着她,是因为向她要东西。十年后成了寡妇的她分到了自已的公馆,有了家产,她就把全部心力用在了护住钱财上,为自已带上了一套金色但沉重的枷锁。为了钱,她撵走了有意找她的姜季泽,病态地拆散了女儿的婚姻,故意在儿子、儿媳间制造矛盾。“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表面上看,曹七巧是被金钱迷乱了心性,变成了一个有着“疯子的审慎和机智”的狠毒、绝情、病态的人,但其实是她的人性被所处的环境逼迫、扭曲的结果,在当时社会中具有普遍性,而这种普遍性是与封建社会的根本相联系的。
作为女人(不仅是女人),除了生存必需的物质外,男女之爱是她们的基本需要。但身处没落公侯之家的七巧却连正常的生理和感情需要都得不到满足。她生命中有三个男人:丈夫、小叔子季泽、儿子长白。丈夫是个天生的软骨病人,在她看来是“没有生命的肉体”,“要是能有点人气就好了”,她无法得到爱欲的满足,甚至连她自已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有了两个孩子。姜家只不过是让她来侍奉他,她因此最终分到了姜家的财产。季泽是她心中爱着的人,喜欢到了身不由已的地步,但季泽虽然在外面寻花问柳,可在家里却不敢太造次,只限于和她开开玩笑,他有他的原则。分家后季泽来找她,向她做了表白,但她却认为他是来骗钱的,不是真情,所以把他撵走了。可以看出她的渴望除了性爱之外,还有情爱,但因为猜疑,她放弃了这种机会。我不认为作者只想表现金钱的胜利。但此后,她抛弃了这么多所获得、保护的财产,就成了她生命的唯一依托。从丈夫、季泽得不到爱,她忍受着情欲的煎熬,产生了疯狂般报复的病态心理,对所有男女之爱充满忌妒,包括儿子长白、女儿长安。儿子长白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让已结婚的长白整夜陪着她通宵聊天,讲小夫妻的性生活,最后逼得儿媳妇自杀身亡。与丈夫结合只是使她获得了家产,季泽只给了她爱的煎熬,长白则在她的管教下成了一个浪荡子,连同女儿长安,都成了她病态心理的牺性品。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都不能给她爱,作为女人,她的一生是可悲的一生。更要说明的是,这个“黄金的枷”,不是她自已愿意戴的,是社会强加在她身上的(作为正常的女人却因为金钱原因嫁给了一个废人,这种违反人性的作法,在封建社会是司空见惯的,女人大多是无法反抗的),最后她被金锁压疯了,想摘也摘不掉了。
小说没有痛诉,没有反抗,只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儒家思想在历代文人思想中打下的那个烙印,在中国文学中,血缘亲情成为了一种歌颂不尽的咏叹调,父慈母爱,手足情深也成了文字中长盛不衰的主题。很少有人怀疑过它的真实性。然而,文学长期以来所建构的美好亲情却在张爱玲荒凉的笔下轰然倒塌。亲子关系被还原为普通的人与人的关系,仍然逃脱不了人与人之间的自私、虚伪、冷酷———这是张爱玲对人性的近乎苛刻的独特理解。
《金锁记》中,正值青春年华的曹七巧被一心只想“钱”的哥哥卖给官宦家的残废公子,曹七巧嫁入姜家后,没落的姜家已失去政权带给他们的荣耀,惟一能记载他们辉煌的只剩下钱,七巧在姜家独打天下,深深体会到金钱的至关重要,出身低微的自卑与“正室奶奶”的虚名又从两个方面刺激了她的金钱欲,于是她的人格开始扭曲。曹七巧一辈子想的是钱,念的是钱,为了钱,她忍受了在姜家的种种磨难。当一切幻想都只能仅仅集中到“金钱”上时,金钱欲就成为吞食自己的可怕力量。她用一世的牺牲换来了一笔金钱,她要完全占有它们,容不得别人的窥视,包括自己的子女。为此,她从中作梗,毁掉了儿子和女儿的婚姻,也毁掉了她们的幸福。在这篇荒凉的小说世界里,张爱玲向我们展示了令人心颤的金钱利剑斩断血缘亲情的魔力。我们已经习惯于理解亲情中不掺杂任何成分的纯洁性,习惯于理解父母与子女间崇高的牺牲精神,从未想过这一观念的认定是来自于普遍的现实还是来自于人们追求的理想,或者它只存在于现实中的一部分人之中,进而成为人们共同的理想。也许这是因为时代造就人吧,张爱玲和她笔下的人物都处于一个不平静的时代与生活之中,旧时代在崩溃,旧家庭在瓦解,平静而安定的生活已经被打破,经济处于困顿中,至少没有了先前的肆意,于是血缘亲情才丧失了它应有的纯洁性。张爱玲的小说给我们很多人生意义上的深层次思考。
张爱玲关注人性,表现人性,《金锁记》写的就是人性受到压抑以至扭曲的故事,小说充满了“人生味”(张爱玲语)。在张爱玲看来,什么是“人生味”呢?她在散文《道路以目》中写道:“有挣扎、有焦愁、有慌乱、有冒险,所以‘人的成份’特别的浓厚。我喜欢它,便是因为‘此中有人,呼之欲出’”,我想这便是她对于“人生味”的解释吧,就是人生的本来状态,人和社会的复杂性,“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中有朴素”(张爱玲语,出自《自已的文章》),当然也可以反过来理解。比如对七巧拒绝姜季泽求爱时描写,就是真伪并存,虚实共有,使人物更加可信、鲜活。
小说的语言简练、凝重,比喻新奇,人物对话上颇有《红楼梦》的风格。注重制造典型场景和人物心理刻画,借鉴了电影的一些表现手法。小说不足的地方我认为在某些地方主观性太强,比如对曹七巧主观上为什么那么看重钱,交待得不够,令读者推断起来就有些牵强。在刻画人物时也有这种缺憾,做不到象《红楼梦》那样不露痕迹地表现人物的内心和性格。这也许是现代小说的特点,但仍然给人有些突兀的感觉。
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 篇五
初涉《金锁记》时,并不喜欢曹七巧这个角色,她粗鄙小气,尖酸刻薄,然而待到最后“那一面的一滴眼泪她就懒怠去揩拭,由它挂在腮上,渐渐自己干了”无声怅然地走了,心中蓦地涨的难受。一生悲剧,年华葬在金钱这件“长满了虱子的华丽袍子”之下,谁见得曹七巧的辛酸,徒留人性兀自挣扎,只余一个“可恨可悲”的疯妇。
七巧嫁入姜公馆,又当上了二房奶奶,这一切本是她所渴望的好事。长在市侩的七巧,对于金钱自然是追求的,但不至于疯狂。然而正是由于这个身份,七巧自卑多疑,小气刻薄,搞得婆媳不和,与其他几房闹心,连下人都对其指指点点。
待她终于有了一双弱儿女后,她也未因此获得婚姻的幸福。二房终日病在榻上,她又自以为是地爱上了小叔子季泽,偏偏流连花丛的季泽颇顾忌伦理,不沾家里人,到头来还是七巧一场无奈的单相思。婚姻与爱情双双落空,七巧不甘心,花一般的年纪已经过去了,当初她为什么嫁到姜家来?现在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不甘心,不甘心。老二和老太太的死,更是加剧了这种心理,放大了她对金钱的占有欲,开始耍泼,但是一直到这里,曹七巧对金钱的追求并不过分,仍可以说是一个市侩小寡妇为了日后不被欺负而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
然而在搬出了姜公馆后,姜季泽找上门来。此时的七巧已是一个守寡富婆,她牺牲了青春和爱情得到的财富终于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因此,在这个时候她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身心已被黄金枷锁禁锢的曹七巧机警地想到了自己生存的钱,“这一转念使她暴怒起来”,在试探中得知他的来觊觎着她的钱,曹七巧在心旌摇荡之余意识到爱情的虚假,大怒之下把季泽赶出了家门。七巧的精明虽然保住了自己用青春换来的金钱,却也同时无情地捏破了七巧对爱情最后的企盼和希望。七巧在瞬间的天翻地覆中,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爱情的无望,但却是自己将之明朗化,并将之毁灭,是自己将自己推到了这一步边缘。风吹过来,七巧猛然惊醒,她跌跌绊绊地爬到楼上,轻掀开窗帘,为的是再看一眼季泽那仓皇逃走的背影。风将窗帘吸了回去,也风干了她的泪,风干了她的那颗曾经爱过他的心……爱情破灭,泪眼婆娑的在窗前凝望着绝望:“玻璃窗的上角隐隐约约反映出弄堂里一个巡警的缩小的影子,晃着膀子踱过去。一辆黄包车静静在巡警身上辗过。小孩把袍子掖在腰里,一路踢着球,奔出玻璃的边缘。绿色的邮差骑着自行车,复印在巡警身上,一溜掠过。都是些鬼,多年前的鬼,多年后的没投胎的鬼……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可以说,这时的七巧才真正地疯了,也许正如她所言,“当初她为什么嫁到姜家来?为了钱么?不是的,是为了要遇见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泽相爱”,这或许是她曹七巧心中的底线吧,人性的底线崩坏了,整个人也就“疯狂”了。
小说的后半部分,曹七巧一步步在金钱这件虚妄的华袍之下,人性一点点丧失,人格渐渐扭曲。她教育子女吸食毒品,教儿女漠视爱情,干涉甚至破坏儿女即将到手的幸福。她自个儿不幸福,也不愿别人圆满,即便是自己的子女。曹七巧就此从一个被迫害者沦为迫害他人的非人。一切都是以金钱来衡量,她老对长白长安说:“你们要晓得当心,谁不想要你的钱?”
她干涉儿子的婚姻生活,使得夫妻不和。至于女儿的婚事,“若是家境推板一点的,七巧总疑心人家是贪她们的钱。若是那有财有势的,对方却又不十分热心”,“高不成,低不就,一年一年耽搁下来”,待到长安真正有所倾心之时,曹七巧又好巧不巧地插上一脚,以儿女的幸福为自己陪葬。这种变态的心理,正是由于先前底线的崩坏,无限放大了她对金钱的欲望。
什么都靠不住,只有钱,只有钱,才最忠诚。这种唯钱心理下,即便是儿女,也是无所谓的,只是恶毒地用他们的幸福为自己陪葬。七巧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儿女守住立身之财,但是实际上七巧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所作所为不是为儿女在觅幸福,只是一次次地打破他们原本就不多的幸福泡沫。若是真以金钱来衡量,那么世上怕是没有真正的幸福了吧。因为金钱,才错过真正的幸福,已经说不清是该恨还是该叹了。“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哪怕她自己能意识到“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但黄金枷已经牢牢地禁锢了她的身心,使她沿着自虐和他虐的恶性轨迹无可阻挡地往下滑,一直滑到人性扭曲的最底层。在她看来爱情是不可靠的,只有沉默的黄金才是最忠实的。
也许七巧的过世并不是结局,一切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继续,长百和长安已经深受七巧的影响,七巧的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但谁又能肯定他们不是下一个七巧呢?黄金枷锁,锁了几代人,伤了几颗心?
读张爱玲金锁记有感 篇六
曾有人说过,张爱玲笔下的女子都带了些许戾气,但又苍凉而无奈。黄金枷锁,困住女子一生,七巧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女子,奋力挣扎而不得的女子。
三十年前,一个有月亮的晚上,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凄凉的月,悲惨的人,注定是一场伤感的结局。每次读七巧,总不免想起《红楼梦》中的邢夫人,一个尴尬人,嫌隙人。一朝嫁入豪门,外人眼羡,只道安享荣华,实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婆婆、妯娌皆出身名门,再怎么平等对她,总不免有大家闺秀盛气凌人的做派,而她始终无法融入她们。在偌大的家族中,她没有朋友,没有知己,守着一份没有希望的爱情,只能在毒品中放逐自己。更绝望的是,在那个以夫为天的社会,残疾的丈夫就像垮塌的天,只能她用自己瘦弱的手臂苦苦支撑。决绝而激烈的人往往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她不得不竖起全身的刺去攻击身边有任何潜在威胁的人。
尽管七巧像一只乱蹿的刺猬,似乎所有人都是仇敌。可哥嫂上门求助的时候,她并没有拒之门外。对于钱财,她就像保护自己领地的母狮,凶狠而霸道,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一次,她却淡然了。虽然她的哥哥就是她婚事的撺掇者,她一切不幸的缔造者,终究还是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证实其天性未泯。
张爱玲永远都喜欢给笔下的女子割开一道伤,只流血不结痂,汩汩鲜血,是对他人的报复,也是对自己的残忍。明知季泽不是个好人,明知没有结果,依然义无反顾,投身其中,吃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长久的压抑与枷锁换来的荣华不允许自己装糊涂。斥退了季泽,也破碎了自己多年编织的梦。苦了太久,鲜血渐渐凝固,最想拥抱的还是有形的物质,而非虚妄的理想,人之常情,无可厚非。那些只懂梦幻爱情不知贫贱事哀的,只是现今狗血的偶像剧。
一直在想,要是七巧真嫁给了一个普通人,肉店
的朝禄或是沈裁缝的儿子,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为小小的生计烦恼,没有猜忌,没有压抑,说不定会更幸福。哪像如今,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又亲手摧毁了儿女的未来。她没有人性?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天下被命运捉弄的只有她一人,只能如此来换取心底的平衡。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当长安成为另一个七巧,这悲剧是否又会重新上演?
三十年前的人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被命运捉弄的又何止七巧一个?无论是十里洋场,纸醉金迷的摩登女郎,还是偏僻乡村逆来顺受的劳作着的妇女,那个时代的女子总是被任意支配与戏弄。当女子的青春渐渐蒸发,美人迟暮,似落花,散落天涯。
眼角的一滴泪,懒怠去揩拭,渐渐也就自己干了。
幸福的人不应责怪七巧,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她的屈辱与不平,天真的说教苍白无力。不幸的人更不应责怪她,同是沉沦苦海,更应理解她的不易。很多人总喜欢对别人苛刻挑剔,从道德上挖苦讽刺,不如去感知七巧的痛苦,设身处地为她想想。